只是它殊不知,余列养着它,本来就是指望让它来除虫的。
但怎料这公鸡过于勤勉,三亩药田中的虫害都不够它吃的。
余列便索性将翻土、除草、播种、浇水、施肥等一干活计,都交给了它做,免得它失去了鸡生的意义。
至于余列自己,他在公鸡走后,又掏出了一颗葫芦,葫芦中喷香,更是大快朵颐起来。
酒足饭饱后,余列连家伙事儿也懒得收,扔在地上等着大红帮忙处理,他摸着肚子,踱步走入了茅草屋中,终于开始了自己的正事儿。
只见余列爬到穷的连张床都没有的草席子上,摆开了五心朝天的姿势,进入打坐调息的状态中。
屋外的大红瞧见余列不见了,它轻爪轻脚的跑到帘子旁边,探头往里面看了眼,然后便立起脖子,挺胸站在门口,目光锐利的瞅视屋外,为余列护法起来。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三年前,有一次余列在修行时,中途有人来到田间,趁着大红不注意,自行掀开了帘子,惊扰到了屋中的余列。
其使得余列当场吐出了一口血,瞧模样差点走火入魔而亡。
自此之后,无须余列吩咐,每当余列修行时,大红便会矜矜业业的站在茅草屋跟前,面上呆若木鸡,实则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的注意。
此刻余列在屋中,他没有睁眼,但是也察觉到那笨鸡的动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一边炼气,余列一边口中喃喃:“今日若是运气好,彻底参透了此界的道统,本道以后就带着你吃香喝辣,让此界中人都叫你一声‘红爷’!”
嗡嗡,话声一落。
余列脑后的灵根,便勃然萌发,其相比于刚开始拜入五脏庙的三寸丁儿,已经是粗壮了许多,接近一尺长!
且灵根的模样,其果实沉甸甸、厚实,和田间精心照料的粟米一般无二,再没有半点从前的狗尾草痕迹。
缕缕盘踞在余列体内的真气,也是粗壮许多,拥有了接近十年的道行。
没错,距离余列拜入五脏庙时,目前他在长生界中的时间,已经是过去了十年。
在这十年间,他日夜打坐不辍,苦苦熬炼真气,终于是快要将当日那便宜师傅赐下的培植功法,修炼到第二层了,堪称是勤勉有佳。
只不过,余列所获得的此等成就,无甚卵用。
他老早就被当初的那“千机女道”,忘在了脑后。
其原因无他,整整十年过去,五脏庙中的弟子们都已经新来了三批,余列这个外门弟子早就成沦为了不成器的老油条。
而当初那女道对他的要求,是让他三年内修至培植功的第三层,才能拜师。
如今余列连第一层都还没突破,自然是和对方没有缘分了。
不仅如此,当年余列经常的前往主殿听课,饱学五脏庙中的各般典籍,又能举一反三,便在同批弟子中收获了不少孺慕,得不少人脉,也得到了不少讲课道人的青睐。
如今十年过去,旁人在五脏庙中杀妖除魔、降服鬼怪,混的好个精彩。
许多杂役弟子也是成功攒满功德,晋升为了外门弟子,并一举服药入道,借着此前十年的积累,隐隐还超过了余列的修为。
这便显得余列这个老老实实在药田种地的家伙,实在是过于废物不堪,虽然还是外门弟子,但是已经远远落后于当年的那批同窗。
目前他在五脏庙中名声不显,仅仅每年新弟子入门,第一年有诸多道人讲课时,余列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