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校场四周虽然都能看到比武,可总有些位置视野最好,想坐在这样的位子,当然没问题,不过要拿银子来。而且,这帮人上哪儿都少不了吃吃喝喝的,牛首山下又没有什么像样的饭庄,事先预备些好酒好菜,又是一笔银子。当然,所有这些银子加起来,可能都没有彩金的抽头来得多。」
「彩金?」蒋迟闻言,越发兴致高涨:「你是说赌比武的输赢?」
「岂止。从每场比武的输赢,到十大最终的排名,只要能分出结果的,都能设赌。事实上,茶话会从第一届开始,就备受赌徒关注,江南各大赌场都会开出盘口,下注的金额每届都极其惊人。」
「丫的怎么没听白澜提起过,京城也没见过它的盘口啊?」
「京城是什么地方!有盘口也是地下的,何况你又不好赌。」
「可我知道做庄究竟有多大利益!」蒋迟两眼放光:「别情,这银子可不能不赚啊!让别人白白赚去,咱哥俩不成傻瓜了!这庄一定要做!」
「英雄所见略同!」我一挑大拇指:「咱们不能阻止人家去赌场下注,但是咱有一批现成的赌客,这些肯花银子来看热闹的人就是应天府最肯花钱的主儿,搞个现场下注,既刺激,又能马上得到结果,不怕这些家伙不掏钱。」
「正是!」蒋迟兴奋地道:「你丫再控制几场比武,弄上几个冷门,让外面的赌场赔得只好关门,对咱们可就更有利了。」
「那可得慢慢来。」我不想打击蒋迟的热情,便使出了缓兵之计:「你我无法出面,要找个信得过的人来操办此事。」我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东山,你看瑞孚祥的林百川林老怎么样?他很识大体,又是你的亲戚,交给他的话,正好可以
一入江湖岁月催啊!
我无奈,只好应允。
「朋友此言差矣!苏
不愧是江南第一等的繁华所在!
弥补一下他放弃头领线人的损失。」
「林姑娘,人生有很多种幸福……」
林淮没听清楚,便问我方才说什么。
这事儿不必和蒋迟客气,我点头称是。
「清风比你更心急,你着的哪门子急?」
「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啊!」我自言自语道。
丫头,你终于开始学习如何体贴男人了,我心道。
「就是就是!」众人的笑声遮去了明玉自谦的话语。
「天凉,河上寒气重,回房歇息吧!」少女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秦淮河上的风月我是熟稔的,当年乡试暂居应天,少不了去花船寻花问柳。
那笑声中气十足,在河面上传出老远,显然说话之人是个颇有些功夫的练家子。
见我脸上露出微笑,她才俏生生地走了过来,垫起脚尖,羞涩地替我披上了大氅。
「我认得她。」我微微一笑,这丫头当年还是我给开的苞,而今竟然出落成花中魁首了。
「好!」「太妙了!」「明大家不愧是八大花魁之首啊!」余音袅袅中,对面船上传来一片叫好声。
换作以往,我少说要把少女搂在怀里,用大氅把两人紧紧裹在一处轻怜蜜爱一番,可眼下我已经没那份心情了。
「各位各位,」一人大声嚷道:「听明大家的歌,三月不知秦淮河的脂香,想来比那『歌仙』苏瑾也不遑多让……」
悦耳的笙歌伴着欸乃桨声,飘飘荡荡的直钻进人的心眼里,饶是河上风冷月清,却让人心头涌动着挡不住的春意春情。
「是鸣玉舫的明玉姑娘。」林淮见我饶有兴趣地望着她,顿时止住了轻吟,低头小声解释道:「奴家最喜欢她的歌了。」
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