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依旧只维系着一种面子上说得过去的简单关系。
当我长时间不在家的时候,没有了平衡的基石,细小的摩擦很可能因为没有宣泄的渠道而郁积在心里,从而损害本来就不牢固的关系。
「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嘛!」解雨媚眼如丝道:「等我嫁给相公,我就学素卿,把人整个儿都给相公。」
「那我可记着了。」我嘿嘿笑道:「到时候你敢推诿,相公我家法伺候!」
「人家才不怕哪~」解雨轻笑起来,她心思玲珑,知道该适可而止,遂转了话题:「相公,你可曾见到我大哥?」
「见过了。」
「我总觉得他这趟京城来的蹊跷,走的也蹊跷,可他什么都不跟我说。在他心里,我这个妹妹,怕是还赶不上相公你哪。」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大哥这是为了你好,女孩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江湖上的事情没必要知道那么多。」越了解江湖,我就越觉得江湖丑陋,越觉得它是个女孩应该远离的地方。
换作平时,解雨定然要跟我辩上几句,可不知道是不是宁馨的怀孕刺激了她,她意外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出神地道:「人家还真想珏儿、钰儿哪,相公你也不在家,这些天只好稀罕何雯、何霏那两丫头了,说起来,京城也玩够了,人家就特别想回苏州——这儿怎么待着也不如竹园自在。」
「再过个把月吧!」我笑道:「这次离开家,也实在太久了。」
次日,也就是中秋那天,白秀孤身一人悄然抵京,我满心的欲火才得以真正的发泄,而心底的一缕不安也在她的婉转娇啼中烟消云散了——一个身负血案的杀手肯为了我来到这普天下刑侦最严密的京师,我还有什么理
由怀疑她的忠诚?
「还不是想你了。」
她顿了一下,随即笑道:
「想哪儿去了,我是怕伤了你的身子。」
白秀立刻发觉,紧张地问道:「你不愿意?」
没想到白秀心里藏着这样的念头,我不由一怔。
「六娘对爷实在是太好了,有时候我都想,是不是……」
白秀直勾勾地望着我,在我眼中,她看不出一丝的虚情假意。
「那我待在京城干什么,岂不成了白吃闲饭的了?」白秀嗔道。
不过,就像白秀说的那样,有五师娘在,松江那边大可以放心了。
果然就听白秀道:「什么都瞒不过爷!不过不是六娘,而是沈大少查出来的。」
半晌,她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道:「那……爷,你给我个孩子吧!也好让我有个盼头。」
白秀「嗯」了一声:「说起孙妙,我倒想起一件事儿来。」她一边替我抹干身子一边道。
「甜嘴。」白秀嗔道,眼圈却微微有些红了:「明知道爷你哄我,可人家还是很高兴。」
「我倒不是怕自己,而是怕误了爷的大事。再说,我训练人的手段,怎么也赶不上六娘啊!」
而且更巧的是,她家学渊源,自幼就与其父钱宁学武,又受宁白儿点拨,武技并不比宁馨差多少。
「是不是干娘查出什么了?」听白秀直呼孙妙的名字而没像以往那样叫她孙大家,我就知道孙妙大概是出了问题。
至于六娘训练的人手,就以蒋迟的名义注入到明面的那所妓院里,而暗地里的秦楼人手,则由白秀就地就近加以训练解决。
「是这样啊!」我沉吟起来,大通钱庄的后台通天,据说连皇上都有它的股份,它要执意替客户守秘的话,我拿它也毫无办法。
「我的好爷,你这是怎么了?在京里,你不是偷娶了两个吗?解雨、许诩也早到了呀!」瘫软在我身下的白秀抚着我的胸膛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