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不是都在江湖吗?」
「老师曾经说过,江湖本是江山一隅,武林许多门派的根子就在庙堂之上,师兄知道丁聪吧!?」
「浙江布政使丁聪丁文台?他与江湖有染?」方献夫眉头一蹙诧异道,思索了一会儿,他正色道:「别情,我记得去年宝大祥一案就是他推动的,最后因为你出头辩护,将官府的证据一一否决,子实又给杭州知府文公达去函让他公正审判,此案才了结,莫不是你想替你岳家出口恶气?」
「师兄你也忒小看我了!」
我勃然作色,方献夫倒笑了起来:「别情你不是意气用事就好。」
可随即脸色黯然下来,指头下意识地弹着桌面,半晌才道:「且不说丁聪是否与江湖有染,此人心思机敏,又是一员能吏,乃是继统派的一员大将,对付他,那可是继统派自己内讧起来了。」
他缓了口气,接着道:「虽然皇上罢了杨廷和,可在朝中和地方,继统派仍是势单力薄,十三布政使中,也只有三人是赞成继统不继嗣的。」
「可丁聪不仅与江湖有染,而且涉嫌交通倭寇,走私杀人……」
「那眼下更不能动他!」方献夫闻言斩钉截铁地道:「若是继统派出了这么一个人物,对继统派的声誉将造成重大打击,这不是继统派眼下能承受得了的!」
他叹了口气:「算起来,这都因为皇上的皇位来得过于偶然、年纪又轻的缘故。皇上没做过太子,甚至继位之前没在京城待过几天,与朝中大臣没有联系。而兴献王府的旧人才学品德又不足以承担管理国家的重任,皇上的心腹大臣实在太少了。」
或许是见我神色有些异常,他放缓了语气:「别情你放心,若真的如你所
「相公!」
第十九卷·第七章
【第十九卷·第七章】
「雨儿,是你?!」
「大哥最讨厌啦!」
「雨儿,让相公好好看看你。」
「我那大舅哥可别一头撞进了监视网啊!」
「要是老师在朝中就好了,他一个人顶三个丁聪……」
离隐庐还有段距离,我就看见门外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那……老师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我心中一阵冰凉。
「我这大舅哥还真下本钱哪,连上好的胭脂水粉都用上了……」
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那张熟悉的俏脸才回到我视线的焦点。
两张同样炽热的嘴唇就像彼此寻找了千年,一旦相逢,就再也不愿分开。
庭院里的花早就谢了,可雨夜的空气里却残留着淡雅的香气,香气凝而不散。
天,不在了;地,不在了。此刻的我,心中只有唇上传来的那绵绵无尽的爱意。
依偎在我怀里的解雨娇嗔道,对面一身素白裙衫宛若天仙的唐三藏只能尴尬地笑着。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我心情复杂的接过宝珠手里的蓑衣油伞,踏着夜色而去。
「想你想你想死你了!」她伏在我胸口不住地呢喃,直到另一道倩影出现在两人身前。
说,他终将难逃国法,只是缓上一两年罢了。再有一两年,皇上根基稳固,继统继嗣也就不重要了。」
京卫是军中精锐,就算不是在战场上,执行军令也是一丝不苟,一路上,就有两批巡逻队检查到了我。
「老爷,有位解小姐来拜访您,说是您的朋友,而解小姐主婢就是那车夫送过来的。」开门的宝纨道。
「不妨,主随客便吧!」我打断宝月的话头,心道,什么解小姐,定是唐三藏弄出的花样,问他就是了。
布置在马宁子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