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的事儿,今儿可是蒋东山作东请客。」
「他?」宁馨大惑不解:「他平白无故地请三哥作甚?」
「李佟他捐银赈灾有功,皇上亲自简拔,封他锦衣百户。蒋东山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自然要替他庆贺了!」
「可三哥明明是……」话只说了一半,宁馨突然一顿,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涌起一股难以置信的表情,拉着充耀的手急切地问道:「大哥,这两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等你三哥醒了,让他告诉你吧!」充耀说罢,不理会妹妹的央求,带着丫鬟飘然而去。
「三哥都醉成这副模样了……」宁馨气得直跺脚,一转头,却正对上我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和一张含笑的脸。
她一怔,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我是装醉而已,不由扑进我怀里,狠狠擂了我几拳,嗔道:「人家都担心死了,你还笑!死三哥!坏三哥!」
「就算我没醉死,怕也要被你打死了。」我夸张地呻吟了两声,转眼看魏柔眼中流露出一丝幽怨,便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她略一迟疑,宁馨已脱出我的怀抱,皱着鼻子道:「三哥,你莫不是把酒都喝到了衣服上?」
「算你聪明。」
却见宁馨晕生双颊,下意识地瞥了魏柔一眼,又回头望了望外屋--小红她们都被充耀带走了,外屋已是空无一人,她犹豫了一下,突然顽皮一笑:「人家可不想这凝翠阁里酒气熏天的,你说是不是呀,陆姐姐?」说着,上前拉着魏柔朝外屋走去,边走边伏在魏柔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我一愣,这丫头弄得什么玄虚,方才还急着追问事情的真相,这会儿怎么又不急了?
可宁馨的声音极轻,我内力受损,竟听不清楚她说什么
「想知道的话,伺候相公入浴啦!」
「难道三哥得了衣百户不是喜讯?」
「你们两个笨丫头,火可不是这么生的。」
,忙跟了出去,却被宁馨推了回来,她顺手竟把里屋的门也关上了。
二女呼吸顿时一窒,愣了片刻,才齐齐绯红了脸,啐了一口,倏地
我遂微微一笑:「哪有女人不知道自己相公癖好的,日子久了,你也会知道。」
京城政局变化多端,皇上心机高深莫测,自己该早点把与两女的暧昧关系明朗化了。
和魏柔有过多次亲密接触,加之眼下她恋情正浓,又心无所忌,想得到她不是件难事。
我闻言暗自放下一小半心来——在这等旖旎的气氛下,宁馨却不逃走,她大概已经察觉到,我带回来的消息,和她的终身大事有关。
「有啊!」宁馨随口答应一声,才明白魏柔话里的意思,慌忙从梳妆台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瓷瓶,拔下塞子,一股馥郁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皇帝哥哥封了李佟,你又说你是人家的相公……」宁馨眼睛倏地一亮:「这么说,三哥你得到的果真也是喜讯了!」那神情极是患得患失。
于是那些声音一下子都有了意义,往浴桶里添水的水流声、铜壶暖炉的相撞声、硝石相击的打火声、蒲扇扇动的风声,真是声声关情,悦耳动听。
两女对视一眼,这才从对方那张被木炭炉灰弄得黑一道白一道的脸上察觉出自己的狼狈,顿时掩面惊呼起来,齐齐起身奔向面盆架子,飞快盥洗起来。
拎开硕大的铜壶,炉膛里果然塞满了红萝木炭,我用火钳把木炭夹出一半,把炉底的木炭松动了几下,一股红焰猛的窜起,俄顷,满炉木炭俱都燃烧起来。
两女虽然羞赧,可谁也不肯率先出言反对。眼见我来来回回折腾了数次,终于调好了浴汤,魏柔这才轻轻吁了口气,细声问宁馨道:「妹妹可有玫瑰花露?」
悄悄推开门,却见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