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大老远的跑去宁波又是为谁呢?」只是他不甘的声音很快变成了惊喜:「真的吗?你说魏仙子她要当我的随从衙役?!」
「废话!难道你想整天看着一群苍蝇嗡嗡翁地围在身边吗?」
第二天,我带着宝亭、紫烟前往松江。为了应付齐小天,解雨只好扮成李玉霞乖乖待在天茗茶楼,而我本意孤身赴松江,可六娘说带上宝亭,商业色彩更浓些,我便欣然从命。
一路上车里车外风光旖旎自不待言。等到了松江,正赶上沈家父子四人的头七。拜祭之后,还没等沈熠把我拉走,十几个江湖汉子就把我围住了。
「王大人,您要替我们主持公道啊!」
「王大人,唐三公子冤枉啊!」
看群情激愤,我不由吃了一惊,回头望沈熠,他却连连摆手说不关他的事儿。问过木蝉才知道,沈熠立志要做个孝子贤孙,在沈家禁止一切娱乐,既不能喝酒,也不能赌钱,这些江湖汉子刚待上两天就腻烦了,手里有了钱,便纷纷上街寻欢作乐。
松江府本就帮派林立,痞子遍地,这些江湖人不免和他们起了摩擦,大家都有功夫在身,哪个也不是吃亏的主儿,竟被他们一口气挑了三家门派,地痞更是打了无数,可就在昨天,官府竟出动捕快,以聚众闹事为名在怡红楼锁拿了三名江湖人,其中赫然就有唐五经。
虽然听到唐五经进了班房我一阵暗喜,可心中不由奇怪起来,打击帮会地痞,只要不闹出人命,官府该举双手赞成才是,怎么会反倒出面制止了呢?
答应尽快去和知府俞善默交涉,众人才散去。
进了还翠楼,沈熠才道:「别情,不瞒你说,那三个人是我请俞大人下令去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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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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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一怔。
「那书房里还有什么重要东西吗?」
「放着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倒是放心孙姑娘呢!」
「那里原来放着沈家的地契田契,因为最近总要查阅,就放在我那儿了。」
「喂,别情,你媳妇还嫌自己懂得不够多吗?她再聪明点,都没男人活路了。」
「那里怎么空着?」目光掠过书柜,却见一层格子和别处不同,竟是空空如也。
那么,那只盒里究竟放着什么东西,孙妙每次来都和沈百万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沈熠瞥了一眼宝亭,把溜到嘴边的不敬之辞咽了回去,适时地转了话题:「其实,我倒是很希望有这么个妹妹呢!」
「你跟我客气什么!」我飞起一脚,状极亲热,宝亭也道:「叔叔说笑了,寒家大事小情都是相公作主,妾身一女子懂得什么。」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我便问起他,那只丢失的盒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沈熠说他也不清楚,只是这盒一直由他老爹沈百万保管,印象里它似乎相当受重视。
没有人天生就是交际家,何况是天生冷感的孙妙?若不是她受过严格的训练,她怎么能如鱼得水般周旋在达官贵人中呢?可这样的训练怎么会从曲凤梧那里得到呢?
沈百万生前的书房几乎还保留着原样,虽然这里曾经是沈家的权利中枢,可显然沈熠不想再使用它了,毕竟自己的父亲和三个兄弟就死在这还翠楼下,让他心里难免蒙上一层阴影。
「再就是沈家的帐目。」他推开一幅画,现出镶在墙壁里的纯铜钱柜,一边用随身的钥匙打开柜门,一边道:「说起来,这帐目要比那些地契重要的多,不过,我大略查了一下,应该没有什么缺损。」
老马车行侦知宁波潇湘馆与宗设有染,其后台老板宋廷之与倭寇的关系浮出水面。王动利用沈熠要购买珠宝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