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得又是大江盟的经济命脉——盐,李农得到此位,不仅自己的官职升了一级,在大江盟的地位也会有显著的提高,他该是欢欢喜喜地去上任了。
我暗示白同甫定有所回报,又和鲁卫密谈了许久,才满心欢喜的回到了竹园。
众女接到消息后都在家翘首以盼,见我姗姗归来,俱都又喜又怨,一时间院子里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小别胜新婚,和众女一番胡天胡地后,已是夕阳西下了。
小山斋偌大的浴池里只我和宝亭两人,缱绻后的宝亭浑似没了骨头,慵懒地伏在我怀里,就连紫烟进来,她都没听到,直到紫烟说她师父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她才似从天国中回过魂来,笑嗔道:「死丫头,怎么不早说,让干娘等在那里,岂是做儿媳的道理?!」
「定是干娘她体恤你我。」我笑道,把宝亭扶到一边,自己站起身来,赤裸的强壮身躯和依旧昂首怒目的独角龙王落在紫烟眼里,羞得她慌忙别过头去。
「你主子乏了,让她多歇一会儿。」擦干身子,拧了紫烟脸蛋一把,才扯过她手中的长衫,胡乱一披,便出了浴室。
书房里,夕阳勾勒出一道动人的倩影,正是在书橱前翻检着我藏书的六娘。
「动儿,你看的书还真杂呀!」听见浴室的门响动,她随口道了一句。
把书放回格子上,她才转过身来,见到我的装束,噗哧笑道:「动儿,你平素就是这么见客的吗?」
「你是我干娘嘛!」我笑着回了一句,知道自己长衫下未着寸缕,走动间不免春光乍泄,不过我却浑不在意,用火钩子拨弄了一下炉中炭火,煮上一壶惠山泉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六娘身边,长吁了一口
「算你有良心!」
气,道:「真是累死我了。」
好在六娘并没有追问,却道:「我刚从扬州回来……」
「可为了区区几万两银子,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吗?」我不以为然道。
「那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六娘骂了我一句,眼中却倏地闪过一道异彩。
从玉家三女到萧潇武舞再到宝亭,一下午我就没闲着,饶是我御女有术,也觉得颇为疲惫。
我顿时紧张起来,坐直了身子连声问道:「扬州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大师娘她们怎么样了?」
我顿时期期艾艾起来,六娘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双颊竟然微微一红,只是她很快站起身来,我便看不到她的眼睛,只听她低声
「还是干娘疼我。」我腆着脸嬉笑道:「本来晚上我就要去秦楼的,从沈熠那里我得了几样奇技淫巧的东西,估摸着干娘您用的着。」
「就你一肚子歪理!」六娘嗔道,目光往浴室那边瞥了一眼,又道:「日后倒要和宝亭说说了,你如此胡闹,万一伤了身子,可不是大家之福。」
「是啊,沈园没有男人撑着这个家,遭人觊觎是必然的。」六娘颇为感慨地道,她独自经营秦楼,类似的事情想必经历过不少,只是六娘显然要比大师娘她们入世的多,才一一化险为夷吧!
「干娘您不知道,沈希仪这小子军法森严,把军营管得如同监狱一般,他又是我朋友,我怎么好意思犯他军规,结果连着七天我守身如玉,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放纵一下,岂不对不住自己!」
我略略放下心来,事情虽然被压了下来,可流血的伤口不会马上愈合,破损的关系更需要时间修复,幕后的黑手也需要纠出来加以铲除,倒是慕容千秋看准时机帮我一把,这人情可不是那么好还的。
「这么严重!」我眉头紧锁,这种有可能激起民变的官司官府最是头疼,遇到一个有魄力的知府或许会强力镇压佃户,可现任扬州知府陈焯性格软弱,就算是沈园有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