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白了只为逐利,若是有一大票的生意勾引着他,不怕他不上钩。」
他目光落在了我身上,笑道:「王大人是江东商界的名人,扬州沈园、苏州秦楼都是赚钱的买卖,原本用不着和倭寇打交道,只是新近成了宝大祥殷家的女婿,却让末将的计策有了根本。大家都知道宝大祥那桩案子吧?」
众人皆点头,曾亮抖着山羊胡笑道:「说书的都把它编成段子满大街地唱了,谁不知道?!连我屋里的都知道呢,才子配佳人,老弟还真要恭喜你哪!」
「王大人辩才天才无双,替宝大祥洗脱了罪名。不过,有句话王大人您别介意,市井中可是有不少人认定宝大祥有走私的嫌疑喔!」
这我当然清楚,我也明白乐茂盛究竟想出了一个什么样的计策,想以宝大祥和我为饵引诱宗设,用心真是歹毒。且不说倭寇难以相信我,我轻入险地,很可能为倭寇所害,就算倭人相信我,日后他一旦得势,翻云覆雨可以借此弄出很多花样来,交通倭人、走私贩私,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我现在就能想出一大串来。
一瞬间我心中顿起杀机,既然因为武舞的原因让我俩誓不两立,那么和他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脑海中甚至立刻浮出了几套杀他于无形的方案。
乐茂盛果然提出了以我为饵的计策,胡链、张禄、徐山三人陷入了沉思,似乎颇有些心动,甚至沈希仪也投来询问的目光,倒是曾亮挠了挠光头,想也没想道:「小乐,你小子真是裁缝的尺子,专量别人不量自己呀!倭寇是什么角色,生性多疑又心狠手辣,你让王老弟一个细皮嫩肉的书生去和倭寇打交道,岂不是羊入虎口?!」
「曾大哥你有所
「那你真要去松江沈家?」
「鸟铳怕水,在海上就算倭寇也舍不得轻易使用,特别是海战中战船都有隐蔽体,鸟铳发挥
我尚未出手,对面的沈希仪已经出掌拦下了他的拳头,如中败革的声音过后,曾亮的拳头被沈希仪生生拦了下来。
「不错不错,王老弟是财神爷戴着乌纱帽,奶奶的又有钱,又有权的,犯不着走私嘛!」曾亮附和道,话里却透着艳羡。
沈希仪沉吟了一下才表示同意,并立刻手书一封给徐老公爷的信让亲随小校八百里加急送往南京,之后,和我论起如何操练部队来。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笑道:「唐佐,有你在这儿,谅他闹不出什么花样来。」心中铲除他的心已然更盛。
张禄和徐山也点点头。其实沈希仪就是最好的榜样,若不是他在两广战功卓着,岂能年纪轻轻地就做到了三品京卫都指挥同知的高位上!
「宗设铁甲舰的火炮是相当犀利,可倭人手中似乎并没有太多的鸟铳火枪。」我回忆着金山卫外那场海战道:「至少那天我就没有见到一枝鸟铳。」
一句话便让众人脸色都开朗起来,曾亮笑道:「妈个巴子的,这话老子爱听。没军功,老子怕永远就是个六品百户,可是武职六品他妈巴子的算个屁呀!」
乐茂盛呵呵笑了两声,说自己考虑欠周了,只是眼珠一转,又道:「王大人与商贾联系紧密,像松江沈百万的长子沈熠就是王大人府上的座上客,听说沈家暗中做着海上贸易,不如请他出面,引诱宗设如何?」
乐茂盛见曾徐两人脸上不豫,似乎知道自己一时心急,口不择言,多说了一句沈家从事海上贸易,让两人起了芥蒂之心,连忙道歉,又道:「末将也是想一举剿灭宗设这群倭寇,大家挣了军功,封妻荫子的岂不快哉!」
我点点头,道:「众将都想跟着你立一场大功,我不去试一试,他们恐生埋怨之心,于士气大是不利,乐茂盛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我非但要去,而且要尽力把这事做成,只是日后你和徐